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辅警荣耀

第94章 刘长林之死

老头的命令刚刚下达,所有的苗族汉子都拔出了苗刀,就近找人,或者是怒目相对、或者是结队防御。

刚才还在祈祷的妇女和儿童,急忙起身退出场地**,四散朝周围跑去。

见到这样的情况,张华也不觉得意外。

作为分管治安的局领导,这样的场景他肯定是见得太多了,但是他打心里相信,再牛的群体,都不会比得过公安机关坚硬的铁拳。

我也是这样想的。

不过,人群里汉子和老寨主的对话,却又引起了我的高度重视。

“阿公,要杀人几个呢?”

“阿公,今天我们村是不是要完了?”

“阿公,一会我先上,能干倒一个就满足了。”

“兄弟们,要是哪个还没有死,就帮忙照顾一下老婆孩子啊,拜托了。”

我连忙一句话一句话地翻译给张华听,并很谨慎地判断说,这些人可能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呢。

为什么不一样?

以前跟张华他们对抗的,无非是什么拆迁户、下岗群体、环境被破坏的群众,从根本意义上来说,他们就不想跟暴力机关对上。

以前的闹事,归根结底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,利益有了保障,自然作鸟兽散;而眼前这些,好像是“零利益”,是因为一种信仰,就要跟我们干起来,还不死不休的样子。

那这个就是大事了。

当然,我说得没有这样直接,毕竟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村警,身份上跟张华隔得远了去,只是因为“当事人”的缘故,让我有了跟领导“建议”的资格。

当然,张华还是能够听得进话的指战员,他耐心听了我的翻译,并研究了我的分析。

然后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
要真是怼上来,别说血流成河,哪怕只要有伤亡出现,都是他所承担不起的。

“我去跟老头协商一下行不行?”我向张华请示着。

当然,为了说服他,我还是给出了我的理由。

我非常清楚地记得,眼见张华他们特警队在远处的高山出现后,刘长林就突然放弃了一切,然后就唱起了那首神秘的古歌,召集了一村子的人来搞这个什么仪式。

换句话说,就是刘长林为什么要搞这一出,老寨主根本就不知道,违法了都不知道。

“去吧,注意尺度。”张华叮嘱我。

对于张华这样的命令,我有点嗤之以鼻。现在晓得告诉我说要注意尺度了?刚刚不是牛气冲天地说人必须带走吗?要不是领导您生硬的语气,哪里会是现在的局面嘛。

当然,腹诽跪腹诽,但是我不敢说出来。

“阿公啊,我是款洞村子里刘建国家的儿子,跟你说几句话好不好?”我穿过正紧张对峙的人群,来到了老寨主的面前。

此时的老寨主,正坐在一个石凳上,一口口地抽着烟。

语言的亲近性,外加地域的临近性,以及人脉的熟悉性,让老头子虽然不愿意理我,但是也不得不答起了话来。

“刘建国?那个教书先生是你阿爹?”老头突然很惊讶地问起来。

我当然一五一十地如实答了。

“好久都没有上街了。”听完我的回答,老寨主感慨了起来,说是七十岁后天就迈不动步子了,算起来已经有二十三年没有到款洞去了哦。

“阿公万福,还硬朗呢,今年才九十三,肯定要活过百年的。”打蛇随棍上,我立即抓住话头,拍起了马屁来。

“百年不百年的,还不是要看山神啊。”老寨主很认真地对我说,命是山神给的,一定要虔诚哦。

我虔诚个铲铲,生命明明就是母亲给的、自己保养的。

当然,我不会当场怼回去了。

见我没有说话,老寨主又对我说了,说其实我不要这样客气,算起来我们还是有点血脉关系的,真正从字辈上来论,“建”字辈还是他父辈的平辈呢。

哈哈,老鬼说话还挺艺术的嘛,明明就是和我一个字辈的,却跟我拐这么大一个弯弯。

“您老这么久不去山外看看朋友呢?”我连忙问老寨主,虽然他已经说了是我的平辈,不过现在局势紧张,我也真不敢没大没小称兄道弟。

“老了,走不动了,就交给长元长林他们了。”老寨主感叹说,以前都是他负责对外联络的,现在就交给年轻人了。

“我记得你是跟长林一起进山的?”老寨主看上去年纪是老了,不过记忆还挺清晰的。他问我,我们是遇到了什么事,刘长林怎么突然间就想起要搞“换罪”了呢?

真是瞌睡遇枕头,刚刚想说这个事,对方就主动问上来了。

“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。”

我连忙将刘长元和刘长林两兄弟忽悠别的村子村民贩卖红榉木,将树子砍了过后拖出去贩卖,然后被公安局给盯上后,胁迫着我从大山中逃亡回来的过程说了一遍。

在介绍的时候,我全部都是实话实说的,尤其是自己被胁迫的过程,把握细节说得好凄惨。

老头听得很认真,期间他还下令村民们全部放下刀子,等他作决断。

见到形势向好的方向发展,张华也很知趣没有打搅我们。

“长林真的该死啊。”我刚刚说完,老头就连忙放下烟杆,匍匐在地上,向天祷告求原谅。

旁边两个汉子也陪着跪了下去。

见他们这样一搞,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。

不过,这个过程还是很短暂的,祷告才有一分钟的样子,老寨主又在年轻汉子的搀扶下,给站了起来。

“红榉木是神树,是有魂的。”老寨主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他说原来我们村有人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,那“换罪”肯定是必然了。

“对不起老弟,让你受罪了。”老寨主像我鞠了个躬,道歉起来。

苗家人就是这点实在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,错了就认,绝对不拖泥带水。

搞得我脸都红了。

于是,老寨主在别人的搀扶下,向刘长林走了过去。

这半天的闹腾,我都没有关注刘长林,现在我才发现,接近一个小时过去了,他居然仍然在柴堆上一动不动地坐着,眼睛紧闭,嘴里默念什么,由于失血仍然在继续,他的脸变得更加惨白了。

“作孽啊。”老寨主看了看刘长林,开口说了起来。

“阿叔,您别问了,我换罪就是了,这个还不够吗?”可能是有感应一样,感受到老寨主来到自己面前,刘长林当时就说起了话来。

“有些事情,你得说清楚啊。”老头子倒是也不计较刘长林的过往,他只是说,那啥公安局的领导有话要问你,你就按照事实回答吧。

于是,在刘龙宝寨主的的授意下,有人去将张华给请来过来。

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张华还是语气比较重,毕竟他现在代表的是执法机关,又不是来搞调解,没有必要像春风一样和蔼。

“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。”刘长林显得很光棍的样子,说领导你现在要怎么做,就按照法律来喽,我绝对不和你讲价。

“那就跟我们走吧。”张华说,毕竟只有跟我们走,接受法律的制裁,才是最公平和最正义的。

“好吧,不过我能跟我的老婆说两句话吗?”可能是放下了心防,刘长元认真地答着,请示张华说能不能跟家人道个别。

对于这个,张华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
于是就有人跑过去,把一直跪在地上的四个穿着孝服的人叫上了柴堆上。

“阿晚,你过来先。”刘长林对着那名中年妇女说,那是他的妻子阿晚。

中年妇女木然地走了上去,默然地坐在刘长林的面前。

刘长林伸手在后背摸了摸,突然就掏出了一个物件放在他老婆的脖子上。

是刀子。

我擦,我们怎么还忘记了这一出?我可是一直都记得,刘长林的身上是有一把刀子的,在我刚刚因为手机的事情被暴露了的时候,刀子还曾经架在我的脖子上。

晕死。

“所有的人听好了,先放了我的哥哥,不然我就要杀人了。”刘长林说着,然后一刀就砍在了阿晚的脚背上。

阿晚疼得大叫了一声。

三名孩子在一边顿时都吓傻了,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,“哇”地放声大哭。

“刘长林,你要做什么,能不能保持冷静?”张华连忙上前劝解,说那可是你老婆呢,怎么下得去手。

“退后,再前进一步我就割了她,我就不相信她死了你没有责任。”刘长林大吼着。

张华真的不敢逼上去了。

“放了我哥哥。”刘长林疯狂地说。他逼张华说,你一分钟不放人,我就隔一分钟砍一刀。

说完,他真的又在阿晚的脚背上给了一刀。

“放人。”见到形势危急,张华扬了扬手,艰难地作了一个决定。

几名特警解下手铐,松手将刘长元给放了。

刘长元扑通长跪,磕了三个头,转身一溜烟就出了村子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哈哈哈,谢谢大家了。”见到刘长元走了过后,刘长林猛地推开了他身前的女人,直接一刀就割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鲜血喷了好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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